全其美之物。”茱萸见李婵不吭声,又补了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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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婵答的含糊,留了龛盒,提上灯笼告辞便要走。茱萸也知强留不得,只是命彩莲拿着琉璃灯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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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头彩莲拿了琉璃灯照着路,后头李婵打着伞,提着灯笼走。两人一前一后,倒有些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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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行至一半,李婵才停了下来来,回身望了眼茱萸营帐的方向,一时心下有股难以言喻的惆怅来。离家许久,好似已然不识得回家的录了。曾经亲密无间的长姐,如今好似又连了一条深沟,或是再也回不去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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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婵垂下眼睑,睫毛微微抖动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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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莲关切道:“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?要太医来瞧瞧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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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婵苦笑了一声,半响,方才从袖中取出一小包,交予彩莲道:“这儿离我住的营帐不远了,你便不要送了。这样东西,你替我转交给娘娘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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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未管彩莲如何应答,李婵转身便朝前走去,寒风隐约吹起裙角,彩莲目送着她走远了,方才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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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了帐内,见茱萸已是歇下,彩莲想着,便轻声要退出营帐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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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?这么快就回了?方才还想着,你许是还要两刻钟的时辰。”茱萸睁开眼,懒懒说了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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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莲躬身道:“方才四小姐给了奴婢一样东西,说是要奴婢转交给主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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茱萸忙起了身,接过一看,是一小包,齐齐整整地叠着,以往李婵做事最不讲究,如今倒是当真不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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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得茱萸掀开来一看,只见着里头躺了六块桂花糕,而且是她先前在府中最爱吃的桂花糖糕……这李婵是如何在这关海寻得的这桂花糕,茱萸不得而知。可是这六片桂花糖糕,却甜进了她的心头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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