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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是倭人惯用的恶心手腕,都舞到他面前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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倭人使节显然对中原朝廷的权力架构非常熟悉,知道只要将皇帝贴身的太监奉承得高兴,由这样口衔天宪的人物随口发一句话,下面的官员便只有瞪眼了事。这些人入京以来装了几日的憨货,就是为了今天搞突然袭击,所以一篇奉承的谀词,说的是天花乱坠,滔滔不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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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监最喜欢马屁,更何况还是罕见的外邦人拍的马屁?黄尚纲高兴得眼都眯了起来,一时颇有些飘飘然。但尽管如此,当他听到使节试探着问:“我国恭顺上国已久,可否广开朝贡之门”的时候,仍然迅速醒转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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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贡不朝贡他不懂,但皇爷昨日调来倭国档案后拨的半天算盘珠子,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。被皇爷拨过算盘珠子的事情,谁还敢胡乱插嘴?——没看到皇爷算盘拨到最后,连眼珠子都是红的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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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,朝贡的事现在是由小阁老与勋贵们协管。其余也就罢了,穆国公世子可是京中有名难惹的颠公,他干嘛要招惹这样的疯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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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太监果断开口了:“这些事自有职官统管,咱家也不能回复尊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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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礼监已经表态,冷眼旁观的穆祺立刻接话。他冲使臣微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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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尊驾居然也颇通人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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楠叶西忍愣了: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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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夸赞使者的汉学功底而已。”穆祺面不改色:“使者一心要扩大朝贡,不知有何缘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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楠叶西忍道:“我国心幕中华,向化之诚,不比高丽、琉球差什么。上国为何宽大彼等,却对我国吹毛求疵,处处挑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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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祺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。他对老登的意见数不胜数,吐槽三天三夜也说不尽,但唯独赞赏老登对倭人的态度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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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尊使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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