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府的仆役显然对这种事故已经很有经验, 早就在砖瓦堆中清扫出了一片空地,空地上摆着两把交椅。世子气冲冲坐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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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炸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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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“又”字, 紧随在后的楠叶西忍嘴角抽搐。而为首的工匠小心点头,一言不发,估计也被巨响震得有些发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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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子翻了翻白眼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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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你们仔细又仔细,从来不听!看来人倒是没有什么事,丹房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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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匠们小心指了指地上的砖红色的瓦砾,示意此处就是丹房,或者曾经是丹房——为了节省承担,新建的丹房用的都是松散的砖石,当然顶不住这一计惊天动地的爆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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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点倒不出世子的意外。但他左右看了一眼,却更添疑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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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御赐的炼丹炉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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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匠们面面相觑,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向前指了指。世子与楠叶西忍顺着方向向墙外看去,一眼望到了花园中倒塌了一半的假山,以及镶嵌在假山头顶,重量少说有两三百斤的半截丹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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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另外半截丹炉嘛……工匠头领向上指了一指,两人再次抬起头来,看到了挂在头顶老槐树上左右晃荡的炉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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痕迹如此清晰,巨响的前因后果也就一目了然了。即使楠叶西忍这种炼丹的绝对外行,也能轻易猜测出一刻钟前丹房发生的恐怖情形——爆炸想必是在丹炉的核心产生,剧烈的气浪在极短的时间内扩张膨胀,迅速震开密闭的炉鼎,将五六十斤重的炉盖吹飞到了七八尺高槐树上,而残存的炉身则像炮弹一样被发射了出去,击垮丹房击穿围墙,直接镶嵌在了数丈外的假山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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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爆炸的威力么……楠叶西忍用脚拨了拨地上碎裂的砖块,能轻易分辨出断面处黝黑的颜色。国公府财大气粗,在修筑别苑时采取了当年高祖皇帝修金陵城墙时相似的办法,即以石灰混合上好的黏土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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