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31节

是从云南那边一路流传过来的手抄本，据说是私下编撰的野史笔记，作者不知名姓，只有一个化名‘木易’。”穆祺从容向海先生解释：“不过，虽说是野史，其中却记录了不少内阁的公文，尤其是先朝武宗皇帝年间的大事，更是活灵活现，仿若亲见；所以很受市井百姓的欢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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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刚峰：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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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“木易”，又是云南，还对武宗朝的大事这么了如指掌——如今沦落到云南的名人，不就只有前代杨廷和阁老的儿子杨慎么？这所谓的化名和公开亮相还有什么区别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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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话说回来，杨慎被流放到云南充军发配去了吧？被当今圣上恨之入骨的罪人居然可以把内阁的公文写进笔记，笔记还能被传抄得天下皆知，这流放制度是不是也太离谱了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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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慎才高当世，士林共举；但状元心高气傲，不合圣意，从始至终都没有跨进过内阁的门槛，只在经筵供职而已。一个游荡外朝品轶平平的寻常大臣，又是怎么接触到朝廷机要大事，甚至能对内阁公文倒背如流，数十年亦不能忘却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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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《我的首辅父亲》，是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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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杨慎父子的旧事绝非孤例，若要刨根究底，哪一朝没出过几个阁老父亲？既然每一朝的阁老都可以轻松自在的向家里人倾吐机要，那凭什么穆国公世子不可以？哪一个不长眼的文官敢就此发难，那现在还活着的阁老们都得跳到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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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由充分逻辑严密，旧例丰富论述严谨，海刚峰居然无言以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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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沉默片刻之后，他还是艰难发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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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野史笔记这样流传，朝廷的机密，岂不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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岂不就成了个一览无余的大花洒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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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祺微微一笑，心想刚峰先生终于领悟了本朝政治活动的第一规律：朝廷是唯一一艘会从顶部漏水的船；没有人能在这艘船内保住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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