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不胜痛悔的意思。同样跪在旁边的许阁老悄悄斜眼看他,心中则不觉大为警惕——无怪乎闫分宜这老东西总是能在票拟中抢占先机!原本还以为是这老货天赋异禀,格外能舔到圣上的钩子。但以现在看来,居然不过是拿着小情小谊到处邀买的人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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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分宜这老东西,为了向上进步,真是不择手段。他的这些法子,就是告诉了清流,清流也不会……好吧,许阁老其实也很想效仿;但清流总该有个清高孤傲的其淡如菊的人设,舔一舔皇上还可以说是忠君,舔下面又算什么呢?许阁老也只有干瞪眼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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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阁老谢罪如此之小心惶恐,飞玄真君却只唔了一声,倒没有其余的举动。他当然知道臣下拉拢人心的这点小心思,但本心也并不觉得有什么。闫分宜的本事他是知道的,贪贿揽权的胆子不仅有,而且很大;但要什么“除了闫阁老我们谁也不认”,多半就是天书惯常的胡言乱语神经错乱而已。他听这些疯话听得久了,也不太当一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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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该有的敲打还是要有的。飞玄真君淡淡开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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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是有劳你闫分宜替朕安抚上下了,朕是不是该谢你点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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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罪臣惶恐!”闫分宜语气颤抖,膝行向前,连连叩头:“臣也是一点糊涂心思蒙了脑子,才做出这样错尽错绝的事情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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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闫阁老还会糊涂?真是稀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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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罪臣是脑子发昏了!”闫分宜惶恐道:“罪臣总想着,君君臣臣父父子子,三纲五常天经地义;臣下侍奉君上,便如儿子侍奉父亲、妻子侍奉丈夫一般,事事都要考虑周全。臣也总以为,自己忝任内阁,便仿佛是妻子居中主持家事,不但要敬爱夫君、服侍夫君,就是上下的媵妾丫头们,也是要一一照顾周到的;所以有时候心思用歪了,没有顾着朝廷的大事,反倒计较起这些琐事来了。臣罪该万死,有负圣上的深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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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番话肉麻谄媚得不可思议,听得在旁的许阁老一阵阵的反胃。虽然将君臣比拟为夫妻是常事,但公开宣扬自己对夫君真挚热忱乃至能爱屋及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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