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98节

基层的武将基本就是论外——上面压根不相信武将能翻出来什么风浪，所以也根本懒得在他们身上花精力。而福祸相依，这样近乎于侮辱的轻视，却恰恰成了保命的关窍。在高层全力互殴之时，是没有精力收拾这种小卡拉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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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元靖沉默了片刻：“……即使如此，又能保长久无虞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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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难说了。”世子淡淡道：“党争的事情谁能知道呢？要是对面是司马光一流的人物，将军也就只有自求多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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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宋时司马光与王安石争斗，怨毒在心不可释怀；一朝复起，连阿云这种完全无关的小角色都不能放过，必欲杀之而后快。戚元靖就算再怎么韬光养晦，与世子相处的这段时光终究是永远抹不掉的印记。设若世子一倒，内阁一倒，别人真能高抬贵手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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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当然可以做选择，但作出选择后的结果，可能就未必是自己可以掌握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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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元靖嘘了口气：“……即使如此，世子又何必与我说这些？末将自问，与世子还没有亲厚到这个份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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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戚将军是我们重要的指望。”穆祺平静道：“阁老的书信想必将军也看明白了——如今朝廷争斗已经开场，那对倭的战役就是最关键的胜负手。对倭战争胜利，我们胜利；对倭战争失败，我们失败。军事上的胜利如此重要，而以现在的局势看，戚将军恐怕是我们能用得上的最可靠的人才。兵者生死大事，事关生死大事的人物，总还是要坦诚布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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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谬赞了，末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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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，请戚将军合作，总要开出价码，才能见得我们的诚意。”世子直接打断了他：“国家惯例，除外戚宗室以外，非军功不侯。如果真有人能荡平倭寇，那国公以上，自是不能妄想；但郡县之下的伯爵、侯爵，似乎也不算过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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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轻描淡写，仿佛只是闲聊。但戚元靖瞠目结舌，却忽的倒吸一口凉气，仿佛不敢置信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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