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胡思乱想中,眼泪渐渐止住,哭毕竟也有哭累的时候。
怀抱也松开了。
两仪绘川坐直身体,后知后觉感到头晕目眩,又觉得浑身发冷,鼻子一酸,委屈的眼泪又要流下来。
为什么不能直接从怀抱里醒来呢?在梦里也要感受一次分别吗?
视线被骤然重新汹涌的泪水扑得像是被大雨冲刷的车窗一样模糊。她看不清眼前,眨了眨眼,还是被眼泪糊住,什么都看不清。
降谷零似乎想说什么,没说出口,只从胸膛叹出一口气。他抬起手,不知道哪里来的热气腾腾的毛巾——梦里什么都有——擦掉她的眼泪。
两仪绘川索性把头埋在毛巾里,整张脸滚一圈。把泪痕都蹭掉,让面部重新清爽。
但重新端正坐直时,心底没来由的一酸,眼泪没忍住,又习惯性地流下来。
没办法探究心底的酸涩来源,因为来源很明确,一探究眼泪就止不住。
但确实该停下了,哭个没完没了怎么可以呢?
难得做一场能见到降谷零的美梦,总得多看他两眼。谁知道下次梦见会是什么时候?
两仪绘川流眼泪流到昏昏沉沉,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,只能竭力深呼吸,转移注意力。这经常会是一个有效的方法,因为大脑在这时候也会提醒她——哭得稍微到缺氧的程度了,你需要呼吸。
但深呼吸与安静流泪全不相干,而降谷零也无法继续坐视。
“抱歉,实在不知道怎么让你暂时停止流泪了……只能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吧,这样的方法,或许会对你有效果。”
……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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