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水行舟 第8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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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知道他此时此刻看着楚漾茫然无措的眼神，多想说一句，你现在是omega了，你可以不做保镖，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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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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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不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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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怕他真的说出来，楚漾就会说，我想离开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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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确实是想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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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漾冷静的语调中有一丝轻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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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现在不行。陈迦礼还不够成熟，李观棋胆子小，周渡又太会审时度势……乔鸣在你身边那么多年，也没有被森叔完全认可。我想的是，等之后陈迦礼和乔鸣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，我就算做不了你的保镖，我凭借自己的能力，我也能在首都立足，我也可以和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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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眸，眼眶酸胀着，不想让凌意舶看见他的眼眶，肯定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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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意舶一开口嗓音很哑：“你想去哪儿，又去东南亚吗，成为华裔商人的首席雇佣兵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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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漾哑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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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”字用得有种讽刺的准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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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“在一起”三个字，凌意舶都没给他机会说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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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意舶太阳穴一跳一跳的，脊椎连着腺体往上到后脑勺，尖锐的长矛刺进头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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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闭上眼，每一下呼吸都扯着头在发了疯地钝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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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意舶豁然睁开眼睛，站起身，单手撑在沙发背上，慢慢扶住楚漾的脖子，猛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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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到只剩吐息和心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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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按着楚漾的脖子，知道楚漾不会反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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