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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莺莺,我好羡慕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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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……好羡慕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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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姬华眼前开始发黑,她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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艰难将一封信交到莺莺手中,她吐字困难:“你今晚来我这,那群使臣定要拿你说事,这是我……亲笔写下的信件,若他们再次污蔑你对我下毒,你就把这封信交给你的三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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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到如今,燕姬华忽然不想让人陪着她走完最后的路了,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离开,所以让莺莺先行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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莺莺僵硬起身时,燕姬华跌落在榻上已经没有坐着的力气,她问莺莺:“天亮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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莺莺抬头看了眼窗外,她不知燕姬华在期盼着什么,所以实话实话:“并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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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姬华叹息道:“好想再看一眼日初,可惜……我看不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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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辈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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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辈子我宁不为人,甘愿做一只向阳飞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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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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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姬华对莺莺的最后一句话是:小心雪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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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信封塞好放入怀中,她浑浑噩噩从燕姬华房中出来时,燕姬华尚有呼吸,正大睁着双眸望着虚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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寅时过,天边亮起一丝微光划破了暗色,莺莺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骚动,有人慌慌张张从慕华宫跑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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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华妃娘娘大概是去了。”见莺莺停下脚步愣愣望着慕华宫,晓黛低声说了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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莺莺本就泛凉的身体愈发的凉,她定在原地不动,忽然问晓黛:“你相信轮回转世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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