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关。
“我能走上去,可能会慢一点。”
奴良鲤伴也就没有阻拦,他牵着土御门伊月的手免得打滑摔倒,远野的地图早就记在他心底,也就不需要什么带路人。他们从鹤妖的族地走出去,慢慢行在深山里,大片大片剔透的冰凌花在枝头挂着,随风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“远野没有别的季节,只有春和冬。”奴良鲤伴拨开前路的灌丛,让土御门伊月先过去,一边说道:
“所以一到那个日子,远野的植物和动物就会拼劲全力的开始生长,一夜之间整个区域都会被绿叶和花鸟淹没,仿佛变成了另一个地方。”
“可是龙槐不同,龙槐一年四季都有绿叶。”
槐树本来不是常青的树种,可是龙槐是妖,于是可以在冰天雪地之中仍旧绿意欣然。他立在鹤族的峰顶,听一年四季在他枝干上碰撞发出的回声,鹤的翼掠过他沧桑的眼睫,他甚至记得每一只还活着或已经死去的鹤。
他像是鹤族最德高望重的长者,静静注视着世事聚散,千年,乃至下一个千年。
但是……
缘到深处便是劫。
“鹤族喜欢在这里举行那些小鹤的成年礼,他们围着龙槐,鹤族的女孩们会起舞,那场景十分美丽。”
鹤族少女们将白羽装饰在发间,长达数日在龙槐四周欢闹。成年礼十年一度,那是龙槐最快乐的日子,他被鹤的羽翼所拥抱,少男少女们低低向他倾诉心底的小秘密,龙槐绝不会告诉任何人。他只是注视着,注视着,看着所有人,却仿佛没有看任何人一样。
因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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