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
控太久，涌上来的心思太多，捋不清哪个是哪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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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根结底，这场车祸的始作俑者也是因为失控，她觉得这段时间身体和脑子不是她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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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交警和救援的时间很漫长，黎初被夜里转凉的冷风吹了半个小时，还是没有想明白秦颂为什么突然发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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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说了句不要和林知言这样一点就炸的人在外面吵架，怎么就是拿她们相提并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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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转念想，秦颂眼里容不得一粒沙，哪怕只是把名字放在一起，对她来说可能也是玷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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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初抿着唇，风吹得她睁不开眼，只能半眯着盲猜方位：“你还好吗？把车上的纸巾拿出来吧，伤口还在流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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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的是秦颂受了伤，而她除了锁骨上被安全带勒出的血痕，其它地方并无不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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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颂沉默地在风中点了根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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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头上有道很深的伤口，并且一直止不住血，从额头往下流，血液浓稠黏腻，显得五官凛冽，充满攻击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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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淌到眼角，秦颂便用手腕抹掉，不知不觉手背上也沾了红，把纹身染得更诡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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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初自作主张，挪到车窗前往里探身，打开扶手箱从最下层拿出了整盒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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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抱着纸巾回头，秦颂手里的细长烟支氲成了一滩光圈，为苍凉的黑色徒然增添些暖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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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初踟躇了好久，试探性伸手想替她擦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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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碰到手背的瞬间，秦颂不习惯地避开了，可黎初不死心，往前一步，固执地要继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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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颂没再动，只是一瞬不瞬盯着眼前人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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