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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初发白的唇珠紧紧抿起,带着哭腔回应:“胡院长时日无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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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秦颂这两天听到最多的一个词,时日无多,四个字,组成一个人漫长短暂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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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呢?”黎初抱好食盒,动作看着吃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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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颂单手取下头上的帽子,发丝压得杂乱毛躁:“几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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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初愣了愣,追上対方:“七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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刷卡声响起,黎初的心头跟着颤了颤,七楼是vip病房,也是重症患者集中住院的地方,她望向秦颂,发觉対方垂在身旁的手有些微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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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是太难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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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院长在七零三,秦臻在七零四,病房倒不是隔壁,而是対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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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长长的走廊灯下分道扬镳,黎初的食盒抱在怀里,比她的脑袋还要高出几分,秦颂瞥了眼,觉得她的背影有些落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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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难得的落寞,因为她总是很快乐,看不出太多悲伤和难过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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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黎初哭着说胡院长病倒了,大概是渴求安慰,但那时候的秦颂沉浸在破碎的回忆里,剖开伤口的她像撕咬人的野兽,几乎六亲不认,闻不得一丝一毫血腥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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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才说:和我有什么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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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想想,其实是无能为力,她没有办法解救谁,包括自己,也被困在了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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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颂反手关上门,缝隙照进一小束暖光,在消毒水味聚集的病房里极尽讽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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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来了?”秦臻勉强能说点简单的句子,声音苍老得看不出是叱咤江湖的房地产巨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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