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

，不是在晾着你，本部还不至于同个孩子摆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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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霁尘正无聊，一个袖子挽到胳膊肘的，面庞黝黑的中年男人，端着两杯茶边说话边从屋里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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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神示意于霁尘不用起，并和于霁尘并肩坐在台阶上，递上杯茶，四平八稳，不怒自威：“我是曹汝城，幸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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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霁尘接下茶，坐着没动，嘴上客气道：“小民于霁尘，见过曹部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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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汝城喝口茶，看向前方影壁下的几根茂盛的绿竹，张口就是一记轰顶雷，“大邑神女仓里，那十万匹丝绸被抄没，是你干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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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氏织造今年孝敬给季相府的十万匹丝绸，原本暂卸在大邑城外的三娘子码头，水氏船队离开后，有人奉命把丝绸转运走，刚放置进神女仓坊的仓库，就被缉私的抓了个现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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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敢查季相府的东西，故而十万匹丝绸未办理任何手续册书，当时一经查验，即被当做走私货充进官库，麻痹大意使季相府生吃下这个哑巴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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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缉私是东宫的势力，东宫恰好与右相立场不同，”曹汝城风轻云淡，不紧不慢道，“东宫派你来，目的是我想的那样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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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是讨厌和上位者打交道，他连个狡辩的机会都不给你。于霁尘低眉垂目，看着曹汝城脚边乱爬的几只蚂蚁：“部堂既愿同小民坦诚相见，小民必也得以心换心，部堂此番去大邑，可亲眼见到季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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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相卧病，居家休养，不见任何人。”曹汝城被反击，表情没有丝毫变化，只是垂眼看了下杯中茶，语气稍沉，上位者的官威自周身腾起，压迫十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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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，曹汝城到大邑后，先后三次分别以公私身份到季相府拜见，皆被拒之门外，而且相府没有给他任何私下的解释，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