盆架子前,拧开水囊闻了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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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香呐。”在充满泥水腥臭的大雨夜,离得近的士卒用力吸吸鼻子,轻轻叹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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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下了值,哥儿几个分着喝。”卫兵队长收起水囊,笑着从怀里摸出那壮实青年给的好处,一待看清楚,不由脱口道:“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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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”副队长好奇地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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队长错愕抬头:“是金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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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在门洞下的十来个人齐刷刷围过来,火光下,队长粗糙的掌心里,赫然躺着三块碎金,起码五六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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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沉默良久,不知谁道了句:“飞翎卫真他老子的有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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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那一行七八匹快马奔出城门,冲进漆黑咆哮着的大雨中,眨眼便没了踪影,飘摇得像是落入海鲸嘴里的几尾小灯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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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滂沱,如千万道锋利水箭破空而下,在空旷的城外尤其声势浩大,再加上马蹄飞踏泥水,说话得努力拔高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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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的百户冲身旁那匹棕马喝道:“丑半在此五里亭碰头,过时不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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棕马背上的不是别人,正是于霁尘,她没说话,向百户挥挥手中马·鞭子,调转马头直奔黄山县方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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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行共三匹马,马身上连只行路灯都没有,就这么摸黑冲进那条路况不明的岔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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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拨人片刻未停,名为黑子的飞翎卫,边纵马边大声喝道:“持岸,千山只带两个人!帮她出城已经够冒险了,她万若再有个什么事,我们怎么给大邑的夫人交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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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子说的“夫人”,是这位持岸百户的师娘,于霁尘的亲娘于冠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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