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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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败自己大哥而成功当选南盐少东家的钱逸道，正好持反对态度：“若是如此，不正好说明我们怕他们找茬？震慑之弊可远不如使大会出差错的诱惑大，万一他们跟我们较上劲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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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她人同样意见不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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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图南综合考虑后，让穆纯低调把人送去衙门，边让伙计们悄悄放出话，说会长已做万全准备，准备把所有心怀不轨的人一网打尽，等祭灶头大会结束后再一起算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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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月廿三，祭灶头大会顺利举行，陈鹤亲临现场，对大会致辞，对商贾致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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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鹤颇擅长大场合讲话，和以前史泰第那套高高在上的德行截然不同，她的讲话听得大伙干劲满满，充满希望，说完还分批敬大家一杯酒，在场之人与有荣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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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，商会自己的庆祝宴上，这帮新揽大权的年轻人无比兴奋激动，从小听到大的祭灶头大会，竟然在他们手上被圆满举办，令人不敢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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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光文高兴得捧着酒坛子喝，和商会的伙计们打成一片，水图南举着酒杯挨桌敬酒，全场将近二十桌，她从头敬到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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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会里大大小小的伙计，从帮厨的阿婆，到管钱的账房娘子；从负责喂骡马的大娘，到严格执行命令的掌事；从打扫茅厕的老妪，到忙瘦两圈的会长伙计穆纯，水图南无一遗漏，结结实实敬了个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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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逸道不愧是南盐的少东家，抬上来两筐碎银当彩头，撒着让大家自己彩娱助兴，瓷行大东家卫光文爱热闹，最先冲上台给大家表演脑门劈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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伙计们从没见过大老板们如此亲和的一面，凑在一处看得热闹，喝彩如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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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声音传进水图南耳朵，像是闷在江水里，只觉嗡嗡嘈杂，但是半个字听不清楚，大家鼓掌时像浪起，安静时似潮退，反反复复，只有岸边的瘦石始终沉默在那里，在江水的冲刷下日渐嶙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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