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艳色。
原本盘坐在蒲垫上的青年不知何时,已经安静地躺在榻上睡了过去了。
灰白的僧袍如褪色的月华,泛着玉泽的柔色,手指搭在只翻了一页的经书上,白似融化的雪水浸出透明。
炉子里最后的火彻底随着天际的霞光消失,室内的暖意散去,空寂的冷雾从笼罩在外院子。
天彻底黑了。
他仍旧在沉睡中,眉头紧锁蹙起,颧骨上泛着不正常的艳色,像是着梦魇了般,呼吸并无如面上那般宁静。
忽然,他整个人剧烈抖动了下,怀中的经书落在地上。
细微的声响如同破暮色的一束光,将他从梦中拉出来。
沈听肆睁开眼,盯着横梁许久才面无表情的从榻上坐起身,灰白的袍摆迤逦地垂在精瘦的脚踝边。
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经书,放在木柜上,随后将榻上的一应物件都抱出去丢进院中,用火折子点燃。
待到那些都燃成一堆黑灰,他才转动漆黑的瞳仁,缓步出去打水又去换洗身上的衣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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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大意,不慎过界得太严重了,后面她一次都没有再遇见沈听肆,甚至还听说他的法坛都取消了。
连法坛都不去了,自然也不会来授课。
她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日的原因,他现在比她们这些年轻的寡妇都还克己复礼,见一面难于登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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