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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嫂,你是真的觉得我的歌很难听吗?”
有点秋后算账,讨要说法的意味。
桑鹿还在出神想着别的事,听到他的话,没考虑太多,脱口而出:
“真的很难听——”
话一出口,她余光见到封柏脸色似乎僵了一下。
桑鹿,“……”
死嘴啊!怎么又瞎说大实话了?
死脑子快想啊,补救一下啊!
电光火石之间。
她哽了一下,把话往后延伸了半句:
“——到这么特别的歌了。”
真的很难听到这么特别的歌了。
连起来,落在封柏耳朵里,成了这样一句。
封柏下垂眼亮了下,“你也觉得我的歌特别?”
大嫂懂他。
大嫂用的是“特别”两个字。
之所以费尽波折找到音色特别的架子鼓,就是想做出“特别”的歌。
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种,努力多年终于被人看到的感觉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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