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

好在长期生活下来似乎也没有太大影响，除了偶尔那些不合时宜的回忆会让他感慨万千。在某一天李雨游突然领悟到人为什么因为lsd-29而失控，致幻剂将他们带入无穷无尽的梦里，或许是甜美的，或许是可怖的，再也挣脱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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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绪恍然大悟：“所以你才记不得我们第一次见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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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雨游反驳道：“不，这个我记得，在那个贵得要死的超市，我只是比较久的事情回忆有点错乱，但不至于忘掉今年发生过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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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在超市。”闻绪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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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完全落在李雨游意料之外。他回头看着闻绪，企图想起自己还在什么场合见过这个人，但没有成功，以他们两个的身份，他实在联想不到有什么可以相遇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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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绪回之以戏谑的目光，李雨游意识到可能自己又被这人唬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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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点无奈：“你答应过我不骗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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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雨游没有等到闻绪的回答，因为剧场的灯在下一秒整齐熄灭，连闻绪的面孔都隐没在了黑暗之中。舞台成了唯一光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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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目不能视，不过李雨游耳朵捕捉到楼下有人流移动的声音，动静不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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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绪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：“傅穹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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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穹今天穿的常服，脱离了那身衣服，他看起来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中年人——虽然接待员拘谨又略带谄媚的表情否定了这个假象。幕布已经拉开，剧目已经开场，傅穹依旧走得不急不缓，跟随着接待员来到舞台前方视野最佳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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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前后都没有人，为他留出充足的独立空间。随他一同前来的助理坐在了他的左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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助理低声向他耳语了几句，傅穹侧了半张脸，舞台上的光无意中洒在了他的颧骨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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