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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不知道谌带她来的是个什么餐厅,也不知道她们从大厅经过的时候,接受了一路注视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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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黄色的灯光下,白衬衫姑娘抱着束酒红色的鲜花,被一个拎着白色蛋糕盒子的酒红色衬衫姑娘牵着手,目不斜视地一路走过大厅,既像一幅质地良好的油画,又像一帧文艺小资的电影镜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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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厢里响着轻柔的音乐,菜品刚刚上齐。谌过扶着关佳颜坐下,先把相机支好,用热毛巾净手后,牵着她的手放到蛋糕盒子的丝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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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一起拉开丝带,谌过把蛋糕盒子取下来,插上两枚数字蜡烛。关佳颜听见她划火柴的声音,觉得又开心又好笑:“没有必要点蜡烛吧,反正我也看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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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眼睛看不见,肺又没坏,不耽误吹蜡烛。”谌过没在她身边坐着,而是起身站到她的椅子背后,弓着腰将双手搭在她肩上,轻轻地将她拢在了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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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22岁了,佳颜,生日快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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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许个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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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佳颜睁着眼睛在空虚中迷茫地想了想,许什么愿呢?复明已经没有希望了,何须浪费一个愿望,那就祈求谌过永远爱我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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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低的祝福声擦着耳边响起,继而是一股轻柔的气流拂过她的鬓边,关佳颜在心里默念着自己的愿望,用力向前吹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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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见烛火摇摆着扑灭的声音,继而闻到一点点蜡烛燃烧的炭味,蛋糕上水果的清甜味也隐隐地散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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谌过依然伏在椅子上拢着她的肩,将她圈在怀里扶着她的手拿起刀在蛋糕上切下第一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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蛋糕小小的,一刀就切成了两半,继而有一点凉凉的滑腻的东西轻轻地点在她的鼻尖上,嘴唇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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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奶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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