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 妄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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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素锦连连点头，“小女感激，但心有疑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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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早说过，你同锦儿很像。当初太医令说，能将你的脸，换成锦儿的脸时，朕真的是很心动的，你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，一举一动有多像锦儿！太像了，如果不看脸，朕会以为就是锦儿回来了。”圣上叹了口气，“这段日子，朕恍恍惚惚，像是死了一次，又像是做了一个长长久久，醒不过来的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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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素锦心头一颤，紧张看着圣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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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梦见，锦儿真的回来了，却是多年前的样子，她告诉朕，她一个人，在泉下很冷，很寂寞，她不想在泉下，她不甘心。所以她幻化做灵芝，附在了你的身上。如今你就是她，她就是你。她带着你，来到朕的身边尽孝。”圣上语气很轻，说话也很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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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素锦听得很认真，只字片语不敢错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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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还说，她能照顾朕，能为朕尽孝，她觉得很开心，纵然现在不是她自己的脸，心却是她自己的心。她只求我能再给她机会，让她仍旧做我的女儿……”圣上眼眸之中，溢满慈爱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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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素锦心中愕然，这些话，不是她为圣上施针之时，默默在心中嘀咕的么？圣上昏迷不醒，竟然能听到她心底的声音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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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上深深打量着她，“你愿意成为锦儿，呆在朕的身边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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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素锦怔怔的看着圣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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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上笑了笑，“当然，朕不会再叫你换什么脸了。梦里锦儿已经告诉朕了，换脸乃是无稽之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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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柴素锦深吸了一口气，默默点头。若换脸都是无稽之谈的话，那她的灵魂换了一个躯壳又算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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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朕还是不明白，灵芝云纹是怎么回事？”圣上皱了皱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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