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震德没有在意众人脸上表情,他的目光定定落在太子脸上,细细的盯着他的眼睛,他的瞳仁在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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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贵为皇帝,为一个疯子诊脉,有损他颜面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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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自己曾经还要看眼前这疯子的脸色,尊称他一声“太子殿下”,连给他诊脉的时候,都需小心翼翼……他忍不住呸了一声,吐了一口唾沫在太子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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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嘿嘿嘿的笑,想要伸手抹一抹自己的脸颊,却被人按住了手脚,动弹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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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疯了,真疯了!”太医们在一旁小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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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就能断言他是疯了?”虞震德冷笑一声,“朕却说,他是装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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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上话音一出,殿宇中立时一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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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先太子发出的怪异声响,再没有其他响动,众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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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为紧张的便是诊脉的几位太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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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位年长的太医,被同僚们轻轻推了一下,回眸一看,众位同僚都目光哀哀凄凄殷切看着他,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:“启禀圣上,这样子好人是装不出来的。念及他曾经的地位尊贵,更不可能装出如此不堪的样子来。所谓士可杀不可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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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说他是装的,他就是装的!”虞震德冷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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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太医脑门儿上的汗立时便下来了,赶紧抿住嘴,再不敢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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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太医都战战兢兢,唯恐这事儿再牵连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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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在殿上咆哮,看着虞震德的眼中有嗜血的疯狂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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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震德皱眉,“柴贤,真想不到,你为了活命,竟然能连尊严都不要了?装成这个样子,不就是想要叫朕放你一马么?呵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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