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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见她用力点头,转回身朝书案上飞奔而去,她向来当他的话是圣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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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分曙红,三分妃色,两分黄栌,一分朱砂,再往调好的颜料里加六滴灵霄花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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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反手将文房四宝递到他跟前,神情欢喜:“你帮我写,快帮我写,免得我忘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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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住,看看手中枯败的灵霄,又瞧瞧眼前人期盼的小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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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识字呀,你看我干嘛?”她奇怪的瞪他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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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好。”他朝她微微一笑,“把纸铺开吧,我写快些,免得你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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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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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与他这样相依相伴了很长一段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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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开始识字,灵力渐渐变得非常强大,织布染色的手艺也越来越精进。现在的她,已经到了伸手就能抽霞,反手就能裁月的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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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她偷偷瞒着天青,她不想让他知道她能裁剪月光,她希望他跟以前一样用月光手帕哄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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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纵使月光触手可得,他却还是高高在上,遥不可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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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轮满月到,天青给她做了一块新手帕。她拿到手后马上盖住脸深吸一口气,很是欢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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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这么久了,还喜欢这个玩具。”天青见她这小孩模样,忍不住失笑,“你一直没什么长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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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要长进。”她将帕子取下,很严肃的摇头,“我只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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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她噗嗤一笑,起身朝天青扑过去,紧紧抱住,仿佛生怕他会飞走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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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直掰着指头算呢!我已经看了你十万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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