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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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论你相不相信，我都可以告诉你那个孩子是个意外，他不是因为我的父母想要我有了孩子才出生的，他出生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。”理查说，他重新坐了下来，神情有些疲惫，“可你不一样，腓力，你自愿接受了婚约，自愿在巴波姆和她结婚，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反悔，可你没有这样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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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促成这一婚约的人是你父亲。”腓力二世艰涩道，他有些彷徨，为理查刚才所说的那个他曾经错过的真相，这令他看上去像个苍白的影子，“我确实因为愤怒和压力接受了婚约，可我后悔过，但伊莎贝拉，伊莎贝拉是无辜的，我没有办法抛弃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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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都过去了，我有了我的儿子，有一天你也会有你的孩子。也许已经有了，听说你的妻子怀孕了？”理查疲惫地说，“腓力，你不要再试图欺骗我，我已经下定决心，全心全意地支持我父亲，如果可以，我希望我们能和平共处，但如果安茹和卡佩有了争端，我也绝不会让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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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能欺骗你自己吗？”腓力二世说，他已经重新平静下来，理查打开了心扉，这时候该让他按照事先的预演行动了，“理查，你的心根本不在安茹和诺曼底，甚至也不在阿基坦，真正让你无法割舍的是圣城，是耶路撒冷，是十字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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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吐出那个单词时，他发现理查的表情显而易见地震动，腓力二世心中窃喜，赶紧乘胜追击：“你真正的梦想是十字军，但你父亲绝不会同意你去圣城，也有可能他假意允准，实则会趁你外出征战时密谋改立约翰做他的继承人，他做得出这样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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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要做什么？”理查不耐地打断他，腓力二世知道他已经重新生出了对亨利二世的戒备，像杰弗里所说，他们不可能互相信任，这一事实只要存在旁人就永远有可乘之机，“跟我回去，回到巴黎，我这些年无时无刻不想着这件事。只要你来了巴黎，你父亲就会投鼠忌器，我们可以早日缔结和约，让你再无后顾之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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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圣座发起召集，你会和我一起去圣城吗？”理查没有立刻答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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