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令他坐立不安。黑妹打的止痛针也只是暂时的麻痹神经,缓解痛苦。我拍了拍纳纳的肩膀,他转过头诧异地看着我,不解地问:“你为何不走?”
“我走了,你怎么办?一只手动不了,连吃饭穿衣都成问题,你妈妈要不在你的身边。我来照顾你几天吧?”我说。
纳纳的右手一把抓住我的手,放在自己的胸膛前,哽咽道:“小韦,你对我真好!你让我明白了怎么叫兄弟情!”这时,老医生来到病房要给纳纳试一试手法复位,然后用石膏固定。复位完毕,又带他去拍了张片子。
大约六点半,我到外面打了一份快餐,纳纳强忍着疼痛,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吃完这碗饭。老医生再次来到病房,拿起片子看了看说复位没有成功。
八点多,老医生又给纳纳搞了一次,纳纳痛得呲牙咧嘴,还是没有复位。他重新打了石膏,再去拍片。桡骨小头复位仍然不理想。无奈之下,我们也只能等明天的手术。
阿龙回去之后,也杳无音讯。也不知道那些来历不明的闲杂人员是否闯入工棚寻衅滋事。纳纳被撞是否跟这帮人有直接的关系,我们前脚刚走,他们后脚就踏入工地了。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?我想得头都大了。惴惴不安之中,我趴在纳纳的病床旁,难以入睡。纳纳疼痛难忍,他也没心情跟我说话。他满是歉意地看着我,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