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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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，我帮你拿回了你的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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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监护人抱着他，安抚地揉揉他的脑袋，对他说：对不起，是我的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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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不是织田作之助做的，他却将栗山真司的罪一力扛在了肩上，因为他是他的监护人，他既没有保护好他们，也没有教育好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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织田作之助用自己微薄的薪水养着六个孩子，孩子们健康活泼地长大。因为监护人是黑手党，在横滨横行霸道、向来只有自己欺负别人而没有别人欺负自己的也是黑手党，所以尚不知事的弟弟们，都想成为黑手党中的一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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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们的监护人，深陷黑手党中的一员，并不希望孩子们成为黑手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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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应该有更广阔的前途，走更坦荡的大路，大笑着奔跑，去追逐光，去拥抱光，去听虫鸣鸟叫，去闻花草芬芳。而不是囿于井底，只见头顶方寸便以为看到了所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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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羊肠小道中，扶着墙，提心吊胆地摸索着前进，脏水洼、碎玻璃、生活垃圾，任何不起眼的东西，都有可能让他们跌出一跤又一跤。耳边常伴枪声和炮响，鼻下环绕的味道是鲜血和腐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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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可怕的是，常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，某天忽然再见到光，想从黑暗中走出去，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会被刺瞎，毫无防备的皮肤会被灼伤，疼痛会逼他们退回黑暗中去，继续与影子相生相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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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被挚友称作“不杀人的黑手党”，然而在他被逼着举起枪报仇的那一天，他年幼的小朋友站出来，替他脏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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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应该，他分明应该有更光明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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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治深知挚友的心思，循循善诱道：“不如作为监护人的你，以身作则，先做出表率如何？小孩子走不出去，你就得将他们一个个拎出去晒太阳。还有，教教你那骨龄十三岁，单算记忆却只有两岁的大儿子，让他先学会‘拿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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