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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脑海里一遍遍地追问,才发现陷得如此深。
就在短短的一瞬,她的面前似乎出现了那个脸颊凹陷,眼神疲惫的陆绥。
姜既月的心脏像是被刺痛了一下,随后便是胃酸不断分泌,呼吸变得急促。这些陆绥的样子,她从未见过,也不敢去想象,而面前的这个人全部一一看过。
心脏还是控制不住地紧缩。
难以言状,一种悔意夹杂醋意的复杂情绪笼罩在心头。
“这些我确实没有见过,或许你们本不该把他驾到那样的高度。”姜既月没有想要批判什么。
许多人会爱上巅峰时期那个意气风发的他,就连上帝都偏爱他;也会有人爱上低谷时期颓唐无助的他,自认为只要伸出手挥一挥,他便能同狗一般摇尾乞怜。
只有姜既月爱的永远是那个独一无二的陆绥,无关云泥,她只爱那个骨子里高傲,血液中赤忱的陆绥。
时幸她低头思考了片刻,这句四两拨千斤的话,让自己激动的表白变成了笑话。
脸色苍白,抿了抿唇继续道: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?为了他选了自己不喜欢的专业,为了他放弃了海外的工作毅然决然回国,在他的博物馆隔壁建画廊。即便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了,还要假装毫不在意,还要这样大费周章找到你强调自己在他面前的特殊性,哪怕他的余光从来没有一次落到过我的身上。”
她眼泪顿时决堤,再也控制不住了。
仿佛这样就能不动声色地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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