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

的裂纹纵横交错，似某人凌乱多舛的手掌。冰面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，刺得人眼睛发痛。很多人在玩冰爬犁，左右手各执一根铁签，奋力地滑动着，兜转在无法通向远方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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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也去玩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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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兴高采烈地扑上前去，选了个双座位的爬犁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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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沐喘着白气随后赶到，背对着我，将铁签的尖部朝冰面戳去，戳出一个小小的洞，好似破碎的玻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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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稳啦，出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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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很快就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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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别的时候，他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石川啄木的诗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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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跑了很多家二手书店，终于淘到了这本，以后你就不用再看网上的摘录了，直接看原本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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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欣喜若狂，打开诗集，看到扉页上漂亮的八个字：初岁元祚，吉日惟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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泛黄的纸张微微发苦，沉淀着时光的墨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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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考，我在北京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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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在寒风里洇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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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相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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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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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到秦沐的死讯是在一模结束后的第二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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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比平常的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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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长莺飞，万物吐绿，阳光和煦而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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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就快要来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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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停地翻着手中的《五三》，对着里面的错题看了又看，用金黄色的记号笔将它们备注好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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