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如何以她一己之力去改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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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蒋琬最后还是开口了,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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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几人……确实是无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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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迟微微歪了头,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话,听完这句话,她才露出一个有些困惑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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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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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轻飘飘的,不带一丝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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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廊下的女子面容无暇,洁白如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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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堪称国色的美人,曾令孟起一见钟情,他亦不会感到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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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比起那幅皮囊,他更清楚她到底是怎样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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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迟虽名义上为刘璋之女,诸侯出身,却并非此世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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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些年她对世俗人情,礼数经籍无知无觉时,他已起了疑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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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性如此随意,却又十分傲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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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幼时便知晓,人当敬天地,礼神明,有仁爱之性,怀戒惧之心,方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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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果神明自己不敬天地,也无仁爱戒惧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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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尸体被她藏了起来,他亦不知藏在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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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的神思仍然跟在她身边,见到了她究竟如何“改造”这个世道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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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仍旧穿着那一天的衣裙,孤身一人,站在邺城的城墙边。她拍了拍城墙,似乎在思考什么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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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守城门的魏兵见她神情奇异,跑了过来,似是好心想要问她用不用帮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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