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挺不过的话,饿死多少百姓,那也都是伪蜀的百姓,与他又有什么关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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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这场战争究竟能打多久,他亦不能确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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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闹得太大,收割得太狠,令百姓复又人相食,接下来几年的粮税和劳役不免又是个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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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大国若烹小鲜,他总得斟酌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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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晕眼花的老人处置过粮税事宜后,搁了笔,抬头看了看门外的院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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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未亮,只借了一点烛火余晖,映在那一树繁花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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缃叶未开蕾,红花已发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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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在那将将长出的新叶上停留片刻,而后眼神也变得怅然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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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却粮税之外,还要继续征发民夫做劳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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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待退了国贼,他们的日子自然也就好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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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为今之计,只能继续苦一苦百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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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政权内生活的人,哪怕不是在最底层,而只是从上层向下跌落了几层,也会觉得日子十分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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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邺北城冰井台下,一处看守森严的院落里,夏侯徽便在努力从取回的粟米里,一点点挑出糠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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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夏侯尚与德阳乡主曹氏之女,夏侯徽自幼便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,何曾做过一点儿活计?但洗衣烧饭,淘米生火这些事,她竟也学得极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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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司马懿带了两个儿子降蜀之后,司马家的人便被看押在这小小院落里,逐了仆役婢女,只能由女眷自己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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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就算有婢女在,司马懿的夫人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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