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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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的声线带着隐隐的颤：“你是想要功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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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若雪毫不避讳地点头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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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你分明知道的，哪怕我们一直这样在一起，也能享一生无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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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若雪轻声道，“那不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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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侯爷应该知道的，我家原本也有数不尽的富贵荣华，可这些富贵和虚名，若是没有实权傍身，就是小儿抱金于闹市，一阵风雪就能散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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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高的爵位，再好的家世，也抵不过一个手握通判之权的肱骨之臣，小侯爷生在这样的家庭，自然该懂得如此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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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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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，眼尾泛着猩红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，像是极力想从之中看出什么，声线夹着隐隐的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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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了让自己的荣华永驻，让我去边关苦寒之地，哪怕命数难料生死未卜，你也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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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言语顿住，眼尾红的妖异，一双狭长的眸子分不清是淬了冰，还是起了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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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像是发哽，“阿雪，你也不在意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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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若雪倏地睁开眼，长睫颤动了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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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小侯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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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抑了数十天的酸涩情绪再忍不住，化成泪珠从眼眶中汩汩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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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光中，她扯着嘴角浅浅地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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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本该知道，我就是这样为了荣华愿意牺牲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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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双唇微微颤抖，“我就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女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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