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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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中几时竟在御花园请来了戏班子？江文鸢贵为皇后怎么会不知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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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文鸢脚步一顿，便领着林若雪向假山那边折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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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渐近，那戏腔中的唱词也渐渐清晰起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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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皓月当空，冰轮乍涌，凋敝清秋光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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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文鸢眉头蹙起，加快了脚下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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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戏腔又顺着风飘来：“将军无道，铁戈四起，十万好男儿奔赴黄泉，东征西战，死亡相继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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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句入耳，林若雪也惊觉不对，她回头望向皇后，江文鸢的面容已经愈发苍白，她双唇已开始微微颤抖，额上竟冒出些涔涔虚汗，目光只死死盯着那假山后的一处，脚步踉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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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她这样子，林若雪心下慌乱，不禁开口唤道：“姑母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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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文鸢却仿若未闻，紧咬着下唇，直直向歌声处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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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目是一个戏伶装扮的女子，她们三人走到时，那女子刚好唱完最后一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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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薄命郎君远华京，不侍爹娘弃娇妻，竟得了个无定河边骨，命丧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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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定河边骨，命丧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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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文里的一字一句像针扎一样刺入耳膜，在萧索的风中婉转、飘散，如同鬼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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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本宫住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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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文鸢用尽力气吼出这句话时，竟喷出一口鲜血，直直沾染到了那戏伶洁白的水袖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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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戏伶似乎才惊觉身后有人，转过身坚是皇后，匆忙跪了下去，惊慌道：“娘娘恕罪，民女只是奉命来此练曲儿，不知何时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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