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真意

很浅，睫毛微颤，泛着一点湿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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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贴着他睡，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，手指还揪着他衣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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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么靠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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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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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狸的皮相好到过分——眉眼勾人，唇色赤嫩，小巧的脸白里透红，身上的味都透着一股熟过了头的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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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个中庸，味道居然比坤泽的信素还要香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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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璟不是没见过漂亮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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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从没哪一个，能让他在深夜还盯着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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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璟垂眼看着，目光一寸一寸从少女的长睫、微皱的眉、一直落到她润红的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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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唇缝张着一点点，唇角还微微翘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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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声的邀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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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璟俯下身，没着急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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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慢条斯理地抬起又尔揪着他衣襟的手，把她两只手腕在身侧扣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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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指相扣，裴璟力道使得不重，又尔的手指在他掌心里动了动，但挣不脱，睡得很沉，又不知该怎么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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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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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声说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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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哄，又像冷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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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璟低头吻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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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唇贴上的那一瞬，他甚至笑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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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软了，软得不可理喻，淡淡的热，还有一点熟睡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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