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怨（200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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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是，毕竟没有哪个哥哥会跟妹妹......这样的亲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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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哥哥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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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璟说得没有任何愤怒的语气，反而每个字都稳，很轻，似乎是怕把这老实狐狸吓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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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正因为这样，那些话反而像一根一根的刺，慢慢扎进又尔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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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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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狸想起裴璟说的每一句话，想起他对她的每一个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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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晕倒在雪地里快死了，是他救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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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留她在东院，给她一个温暖的厢房，配了贴身侍女照顾，还教她识字，陪她玩闹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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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在她烧得不省人事的时候，是他喂她喝药，彻夜不眠地照顾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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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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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尔从没想过这些事在此时想起来，会让她这么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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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她病好了，理应感谢的，却先说了“哥哥，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对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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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跳得太快，还是脑子真的出了问题，只觉得一阵阵热意从脖颈上冲上来，脸烧得一阵阵烫，眼睛竟有些发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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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当然记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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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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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怎么会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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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深夜里轻轻换被褥的声音，烛火明灭间裴璟唤她名字的语气，他的手指碰到她额头时那点凉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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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尔全部记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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