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丈,来往宫中或高官家中宣经讲卷、或做佛事斋会,结交甚广,背后有倚仗,非我能撼动。我不过是借个由头,问他十三年前的灯油案。”
乔云云问:“问出甚么了?”
魏寅道:“他决非慈口佛心之人,所言浮于表面,反让我更确定,灯油案中,他逃脱不掉干系。”乔云云怔怔地。
魏寅道:“我总觉他面容甚熟悉,似在哪里见过?”
话说这里,丫环送来酒菜,乔云云取一枝莲蓬,抠出嫩莲子,抽掉翠绿芯,放进白瓷金边碟儿内,忽想起笑道:“我听到一桩密事,真假难辨。”
魏寅道:“说来一听。”
乔云云道:“我那日和妓儿一点红抹牌,请她吃熏粉肠佐酒,她吃的半醉,吐露心声。前时有个相好,来同她辞别,告主人遣他往南方办差,带一包袱银子。一点红见钱眼开,动了歪心思,待相好走后,她寻来三个市井无赖协商,一言既合,无赖跟上那相好,抢夺银子后,将他发卖官窑砖厂。”
魏寅不以为然道:“这种事不足为奇。”
乔云云笑道:“你晓那相好何许人?萧九爷身边长随。”
魏寅问:“难道是富商萧云彰?”
乔云云道:“不是他是谁!不过一点红后来百般抵赖,不知是酒后吐真言,还是逞强托大。”
魏寅道:“若真的,着实可笑,萧云彰认人不淑,识人不慧,显见传闻过妄,倒叫我要慎重考虑了。”
乔云云没说话,把剥好的一碟莲子,递与他吃,不在话下。
且说萧云彰林婵一行,朝踏晨烟,晚踩明月,一日晌午抵至苏州,进了阊门,林婵撩帘看,城中水道纵横,舟楫满布;行道上虹桥、商辅、人烟?阜盛,话声吵闹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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