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道,却也没有选择终日怨天尤人。她愿意倾尽所有来让自己活得痛快,偏不愿花费一丝气力去改变别人的看法。
有些事情,并非一己之力能做得妥善,也非朝夕之间能够变好。
不像他所行之路,不顾后果,不顾结局,闭起眼就能捣乱,只管破坏这人世间看不顺眼的事就行。
加之他俩乃师兄妹,师门的情谊就摆在眼前,赵清絃根本无法忽视她的立场,妄顾她的感受。
赵清絃声音低沉,带了点执拗:“我不愿你难堪。”
“师父会责骂我与师兄反目之事,而我念及救命之恩,且退且让,宁愿被逐出师门也不会向他们下狠手。”
沐攸宁语调平平,听不出半点情绪:“师叔会说你是祸水,也会怨怼我为了你而伤了师兄,令师父生气。”
她坐在榻边,猝然翻身到赵清絃身上,俯视着他:“可我根本不在乎。”
“左怀天后来的谣言是师兄传的,他口口声声说该被好好保护的女子,却成了他棋局上的一枚弃子。”
“总说女子该养在深闺,又不敢真正阻止我,把气全都撒在你身上。”
赵清絃安静地听她说话,呼吸也放得更轻,生怕会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待你我的关系……”沐攸宁慢慢压低身子,与他仅剩毫厘之距,最后伏在他身上,把头埋在他颈侧,带着哭腔道:“我在乎的,从来只有我自己。”
他知道,他怎么会不知道。
赵清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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