诱饵,赵清絃却连一刻都等不及了,这才会趁体内灵气未化作法力之时将肉剖出,投进湖中。
她不知此刻在心底涌现的是什么滋味。
他的伤疤是那么清晰,彷佛也在她身体刻上一道道的痛意,心脏犹如被谁人掐住,尽管再用力张口吸气,周边的空气还是无法顺利进入肺腔。
她不会心痛赵清絃。
正如她也不会问他为何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伤害自己,明知道身边的人会担心,明知道还有其他更好的方法,可于他而言,却真的只有这一个法子。
世上并无太多能触动他的事,于是他只能以强烈的五感来证明自己仍是活人,告诉自己还有事情未了——或是刀刃破开皮肉时的痛感,也或是血液飞溅而过的暖意,凡此种种,皆为证明。
沐攸宁见他一脸疲乏,挤到藤椅与他并坐,颓然长叹,不欲继续这个话题。
累倒的赵清絃总是乖顺得让人难以致信,她在他怀中摸出一罐膏药,拉起他的手搁在大腿,仔细地上药。
赵清絃的肤色常年透白一片,又因他不太在意自己的伤口,白晢的皮肤除了青紫相交、缓缓跃动的血脉,也夹杂着一道道深浅各异的疤痕,看起来不太美观。
“小道长真白。”
赵清絃并非喜欢待在屋里的人,若是精神不错,他都会选择出外走走,偶尔在市里闲逛,与孩童争买些小玩意,笑得奸诈,总会把那些不到十岁的小孩气哭,幼稚得要命。
“堂堂男子汉,这可算不上是赞美啊。”
沐攸宁笑眼斜睨他:“欺负小孩也算不上是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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