毅然选择了它,砍断自己后路,不让自己有后悔的余地。”
“实际上,你与我是一路人。”
“所以,清絃啊,我们来玩个游戏吧。”
赵清絃离开了法阵,饶是痛意剧烈,身体也快要承受不住那样重的伤,连呼吸都开始微弱,说话仅剩气音,然而眼底并无丁点失落,因痛楚而在眼角沁出的泪花被灯光照亮,眸粲如星。
他轻笑一声,徐徐开口:“自当……奉陪到底……”
赵岷那双吊眼如毒蛇般死命盯着他,似是在分辨赵清絃此话属真或假。
真有趣。
一个未曾踏出府外的体弱公子,空有法力,怎么都无法在别人的刀剑下撑住叁招,竟还妄想能逃过天下人的追杀,捉得住墙外名唤自由的空气吗?
即使赵清絃想要聚集自己的力量与他对抗,让所谓的命运步上轨迹,把他除掉,可只要蛊虫还在,赵清絃就不敢对他下死手。
赵岷悠悠坐在石椅,食指在仍沾着血肉的白骨上轻轻一抹,黏稠的触感让他心情更愉悦,渐渐把目光投回赵清絃身上。
如今赵清絃宁愿自残也要提出的要求,不过是怕他会再对澄流下手,只能用身上仅有的东西对他施加威胁。
他自觉能掌控住赵清絃,从未曾害怕赵清絃有威胁到他的一天。
这位让他等了近叁十年的小辈到底还能闹出什么花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