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了该说点什么。
他抱膝坐在鱼池旁,想得入神,直到被周子悠拍了拍肩才抬头望天,都快日落西山了。
“姐,他说他是我们堂兄。”
周子悠失笑:“倒也没错。”
周翊明抿唇看向池中红白相间的鱼儿,明明有人定时喂饲,仍不时靠到水面张口觅食,不知餍足。
人亦如是。
在小村躲藏时,姐弟偶尔上山摘的野菜已足以温饱,他觉得这样也不错。
后来遇事,才知道那样不够。
不能总靠别人保护,他要赶快成长,直至能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。
这个“赵”姓未带给他什么荣誉,可在逃离以前,在国师府的周子悠总是被寄予厚望。尽管二人不喜这个身份,那也应把该有的一切夺回,如赵清絃般,以赵家后人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对抗,去推翻现今那行事荒谬的根源。
周翊明把手举在半空,试图模仿赵清絃用的“朔”,运气汇聚成形,欲将一尾约二指粗的鱼卷至岸上。
他不过释出少许法力,已觉涨痛难耐,两根手指逐渐发白,如被千斤石头重压,无法再动弹分毫,周翊明提气喊了一声,强将法力敛回,额鬓已是冷汗淋漓,无力地对周子悠说:“我还是很弱……”
周子悠看得心惊,忙问:“叁弟,你为何要这样?”
“我决定了,要助堂兄一臂之力。”
“我们已经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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