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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惊涛白了一眼,要跟他说酒说马,他能说上三天三夜,要说诗、词、曲、赋,那就是要他的小命:“你还不知道我,我要都能听出切肤的孤凉了,天就要下红雨了。不过这调子倒是真好听,跟别的地方听的果然不一样,能听出豪气来,就是后头的味道我听着不对味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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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惊玄回头轻笑道:“我家二哥呀,就是个听人弹棉花都喜欢听出豪气来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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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惊涛理所当然地道:“那可不,东街杨二虎子家的棉花就弹得很豪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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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惊玄听了赶紧捂紧嘴,这还在弹曲子呢,万一笑出声来就太破坏气氛了:“二哥,所以大管家说过,东街杨家的棉絮只能买来垫床,要是盖啊,厚实得非把人压死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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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惊涛嘿嘿一笑,就不再说话,和叶惊玄一起听着曲子,伏音一落,手如花散开然后安放在琴弦上。顾重楼的神色清宁,与满场的寂静浑然一体,过后便是满园的喝采,但绝对没人鼓掌,要是鼓掌了那就真成卖艺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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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曲流水琴被顾重楼细细包上琴套让人先收好,顾重楼还再三叮嘱了要好好拿着,千万别磕着碰着,叶惊玄不由得笑了,这真是个乐痴,痴到了骨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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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皇子听了不由得嚷道:“七弟,你这一曲下来,以后我听谁的都不是味了怎么办,满天下的乐工都是吃什么的,若是只差着一点,我也就忍了,可是差太远了。七弟我听说你府里有几个手把手教出来的乐工,不如匀我一个,一个就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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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顾重楼望了六皇子一眼,断然就回口拒绝了:“不是几个,总共才两个,六哥喜欢听,上我府里听就是,但要人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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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笑看着这一幕,一个爱曲如命,一个爱乐成痴,这两人凑一起总是让人瞧得津津有味。太子最后发了话:“六弟,你这等于是在要七弟的命,他看乐器、乐工比什么都重,你见过他把喜欢的乐器送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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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,六皇子说了一句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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