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成半朵玄霜花,花瓣是沙陀的赤,花蕊是毒龙的青。
“原来双生血契的真相,”李逸尘忽然轻笑,指尖抚过剑碎块上新显的纹路,“不是非此即彼的牺牲,是让每个被劈开的魂魄,都能在血脉共振中看见彼此的光。”他望向林羽,后者正用完好的左眼凝视冰棺,龟甲碎片终于停止转动,精核的幽光里,映着的不再是冰蟒,而是他们五人在寒山寺守岁的模样。
毒龙祠的冰墙突然崩解,露出墙内刻着的巨大星官图。李存勖的破阵刀落在星图中央,刀身的狼首与地面的蛇鳞纹咬合,竟形成完整的星锚。他忽然想起归藏海眼的冰墙上,那具与他相同的冰尸胸口的剑碎块,此刻正在剑碎块的光芒中出现裂痕——原来三百年前的封印,从来不是为了隔绝,是为了让双生血脉在碰撞中,磨出照亮人间的火花。
“逸尘,接着!”鱼玄机突然抛出权杖。剑碎块与权杖顶端的碎剑相触的刹那,整个毒龙祠亮如白昼。李逸尘看见剑身上浮现出三百年前的场景:冰绡公主握着染血的星轨剑,跪在毒龙大君面前,两人腕间的红痣与蛇鳞纹,正化作剑碎块上的四族徽记。而在他们身后,年幼的妹妹抱着冰晶,眼中倒映的不是仇恨,是释然。
朵阿娜的身体在光芒中渐渐透明。她伸手触碰李存勖的狼首胎记,指尖传来的温度,竟与曹夫人当年替他暖手时一模一样:“去归藏海眼吧,冰墙里的她,等这声剑鸣等了三百年。”她望向鱼玄机,后者正用袖口擦拭权杖,银冠上的铃铛响成一片,“南诏的雾,从来遮不住星轨,就像毒龙族的血,永远记得回家的路。”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毒龙祠的冰棱,李逸尘看见剑碎块上的九道星痕终于完整。鱼玄机的灵蝶罗盘不知何时修复,十二只金蝶正绕着朵阿娜的银发飞舞,蝶翼上的磷粉拼出“渡魔”二字——与星轨剑鞘内的刻字分毫不差。林羽蹲下身捡起龟甲碎片,发现精核的幽光里,多了抹温暖的橙色,像极了曹夫人鬓角的螺子黛。
“该走了。”李存勖的声音里带着释然,他抚摸着门板上残留的鸦魂纹,那里还留着破阵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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