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踝的咒文——那里刻着楼兰王的真名!”他看见慕容雪正踩着冰刺迂回靠近巨像后颈,碎星镞的箭袋已空,此刻正抽出腰间的凤羽短刀,刀刃上凝结的不是霜花,而是三年前在珊瑚宫被烛阴冰棱划伤的血痂。
中央的主祭师突然发出尖啸。那人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,露出里面绣满蛇鳞纹的内衬,而他手中高举的星官杖——竟与林羽失踪的族中圣器一模一样,杖头的北斗碎钻此刻泛着妖异的红光,像一只充血的眼睛。李逸尘瞳孔骤缩,想起三日前在鸦巢殿,林羽曾握着碎钻碎片低语:“这上面的星轨,指向的是我十岁那年父亲战死的方位。”此刻他忽然明白,为何巨像胸口的金砂会映出蛇首虚影——那不是烛阴的残念,是四族先民被血祭时的不甘,被西域巫祝用咒法凝练成了武器。
“鱼玄机,灵蝶能找到星官杖的‘天枢’命星吗?”他忽然大喊,同时用星轨剑挡住主祭师劈来的咒火,剑刃与咒火相撞的刹那,竟在雪地上烧出“归藏”二字。鱼玄机咬破舌尖,将血滴在灵蝶残翼上,那只几乎透明的蝶儿突然振翅,荧光如***般亮起,直指星官杖顶端的碎钻:“在杖头第三颗星子下方!那里刻着……刻着曹夫人的闺名!”
李逸尘猛然惊醒。他想起曹夫人临终前塞给他的锦囊,里面装着半片狼首甲胄碎片,边缘的刻痕竟与星官杖上的咒文完全吻合。“原来如此……”他低吟着冲向祭坛,星轨剑在晨雾中划出狼蟠双纹,“蚀日祭坛不是用来召唤魔神,是用来唤醒我们对血祭的记忆——那些被我们埋在冰墙下的,不敢触碰的过去!”
当星轨剑刺入主祭师心口的瞬间,对方眼中倒映的不是死亡,而是李逸尘在归藏海眼看见的幻象:鱼玄机倒在雪地里,灵蝶的荧光即将熄灭,而他手中的星轨剑,正滴着她的血。“但你不知道,”他扯下对方的黑袍,露出里面穿着的沙陀狼首内衬,内衬胸口绣着的,正是曹夫人年轻时的狼首战旗,“有些记忆,不是用来恐惧的,是用来让我们记得,为何不能让同样的血再流。”
巨像在星官杖断裂的瞬间崩塌,青铜碎块砸在雪地上,发出钟鸣般的回响。王仙芝的冰棱枪终于凿开巨像脚踝的咒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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