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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中水光潋滟,咬着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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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喊她的名字,可又不知道在这个时候适合喊什么,只能一遍一遍地问她:“你真的不留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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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:“够、够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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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是什么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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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指按在他的后背,时轻时重,他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,有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,然而当她咬在他的肩头时,他便又感觉到真实的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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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,只余一片漆黑,却让人其他感官更加敏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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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她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,听她喊着自己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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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久不喊我三郎了。”他啄了啄她的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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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抱紧他,贴着他的耳朵,唤道:“三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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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蜜与难过交织,他问她:“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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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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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喜欢我的时候,成日把喜欢挂在嘴上;可现在我想听一句,却这么难。”他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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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吻住他的嘴唇,掐住他,他顿时噤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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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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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崔令宜从一片狼藉中率先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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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睁开眼,缓了好一会儿,才慢吞吞地坐了起来,环顾四周,寻找自己的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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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她的寝衣早就不能细看,才在地上看到一件卫云章掉落的外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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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刚披上外袍,便被卫云章捉住了手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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