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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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定鸿面色难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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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相看向崔令宜：“你现在既然已知道幕后主使是康王，怎么还敢与康王作对，背叛拂衣楼？你是觉得我们卫家能扛得过康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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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与康王作对，也不想与卫家作对。”崔令宜轻声道，“我只想求一个安稳的生活，可偏偏谁都要把我往绝路上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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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许久后，卫相看着崔令宜，问：“你今年多大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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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令宜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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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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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个弃儿，打小被人捡回拂衣楼，没人知道我的出生年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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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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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拂衣楼中，喊我卯十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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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夫人忍不住蹙眉：“怎么没个正经名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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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相追问：“普华寺桥栏坍塌一事，可与你有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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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关。”崔令宜斩钉截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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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一日你在酒楼中毒，是何原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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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遇到了仇家。”顿了顿，崔令宜补充，“我在拂衣楼的仇家。后来有一日我找了借口住去侯府，实则是为了去找他报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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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那天夜里，并不是三郎杀的人，而是你杀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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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杀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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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定鸿轻轻地嘶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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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记得当时父亲的疑问，那名死者死于割喉，还有其余伤若干，其中最瞩目的是锁骨被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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