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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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一年，我找了你十一年……我见到你的那个晚上，去了你娘的坟墓，给她烧纸，以慰她在天之灵……我想她终于可以瞑目了……可是现在你告诉我，你不是我的四娘……”他抬起脸，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，连鬓边的白发都变得更加显眼，“你若不是我的四娘，那四娘她到底在哪里？你们把她藏在了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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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令宜嗫嚅道：“我不知道……”沉默了一会儿，又道，“是我对不住您，您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，我绝不还手……只是，只是……能不能留我一条性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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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伦凄笑出声：“你喊了我三年多的爹，我将你视作亲生，我看着你便想到我的女儿，她若是活着，也该有这么大了，她若是活着，也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……你叫我如何能下得了手？我再报复你，能把我的四娘换回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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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令宜低下头，咬住了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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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你们拂衣楼收钱办事，这钱归谁，归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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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令宜声音更低：“有、有一部分是归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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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时候才十四岁！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！为了那些钱，如此轻贱自己！”崔伦痛心疾首，“你爹娘是谁，为何不管你？他们是为了钱把你卖给拂衣楼的吗？让七岁的孩子去学习如何杀人，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狠心的父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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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昨天和卫相卫夫人解释一样，今天的她，又同样向崔伦重复了一遍：“我是个弃儿，打小被捡回拂衣楼，在拂衣楼中长大。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，从我有记忆起，我就住在拂衣楼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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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伦僵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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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今日来，除了向您坦白真相以外，还有一事要托您想想办法。”崔令宜继续小声地说道，“老夫人那边……我怕直接说，她接受不了，您比我了解她，您看您有没有什么办法，能委婉些地告诉她这件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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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伦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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