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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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颓败感，他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能有用，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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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他说：“你是不是不想有人在这里打扰你？那我走好不好？我走了你可以自己吃饭喝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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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令宜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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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章又问：“我走之后，你不会偷偷去把那些碗砸了，伤害自己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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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令宜不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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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得到她的承诺，他实在不敢放心，最后左思右想，还是让人把饭菜全部撤走了，水杯也撤走，换了个皮质的水囊过来，又换了两份用荷叶包裹的糯米鸡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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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吃的喝的都在桌上了，你要是饿了，就自己吃，要是嫌冷了不好吃，就立刻让人给你换热的，没关系的。我不吵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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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门口，回头看着床上的人影，自始至终，她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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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开门，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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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上门的一瞬间，他的后背重重地抵在了门上，顺着门板慢慢地滑了下去，最后跌坐在冰凉的门前石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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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云章捂住了脸，指缝漏出他抑制不住的、沉重而急促的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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忆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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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的崔伦，站在树影下，微微佝着身子，沉默地望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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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灯在廊下轻轻摇曳，照得瑞白的脸忽明忽暗。玉钟死死地咬着嘴唇，抱紧了身旁碧螺的胳膊，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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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相立在更远的院门之外，垂眸不语。卫夫人在旁边来回地踱着步，神色忧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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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陆从兰则躲在花丛后面，偷偷地哭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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