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三关后,也是知道吕永吉为何提及魏成等人。
日头渐渐西斜,漫过寺前的石经幢,吕永吉将空了的粗瓷盏,搁在一旁的石案上,青骢马的嚼环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家仆牵过两匹鞍鞯齐备的骏马,吕尚扶着吕永吉踏镫上马后,自己则翻身上了紫电寒霜。
两骑并辔转入官道,骏马的踏蹄,碾碎几片欲落的梨。吕永吉的坐骑是匹枣红马,年齿虽长,但是神骏不减,吕尚在旁,不疾不徐跟着。
两骑踏着暮色,转入郡公府角门,门房的灯笼刚挑上檐角,梨瓣沾在马蹄铁上簌簌跌落。
吕永吉由吕全搀扶着下马,吕尚轻扯缰绳,指腹摩挲马颈下的鬃毛,翻身下马,将手中缰绳递给仆从,漫步往自己的别院走去。
案头的铜灯早被婢女燃起,吕尚解下腰间玉佩,青竹纹的绦带,垂落在胡桃木案上,褪去外袍,盘膝坐在竹席上,闭目入定。
更鼓敲过二更,别院角门传来轻叩声。将吕尚从定境惊醒。
他披衣开门,见家令吕全捧着个朱漆木匣,匣角还沾着主院夜露的潮气。
“郎君,公爷说凉州苦寒,着人寻了件火鼠裘。”
吕全低声道,“还有,吏部的文牒申时送到,内史省已经草拟了凉州刺史的制书,三日后门下省朝议,若无误,旬日内便可领印绶了。”
木匣打开,火鼠裘的赤褐色毛,映着烛火,竟似有细碎的金鳞闪烁。
他合匣时,忽闻更漏声里夹着隐约的钟鸣,是城南大兴善寺的夜钟,钟声漫过宫墙,惊起栖在檐角的宿鸟。
一夜无话,卯初刻的日头,刚刚爬上檐角兽首,吕尚已换了身半旧的青布圆领袍,腰间只悬了柄竹节鞭,牵着紫电寒霜从侧门出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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