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默数着焦国武库的存积,以及西隅列邦国君的脾性。
及至馆驿门前,檐下的灯笼仍在夜风中晃荡。
驭夫俯身道:“伍相,已到驿馆,”
“嗯,”
伍文和抬手揉了揉眉心,跨进驿馆正门,守夜侍从忙挑亮灯烛。
“取舆图来,”
至馆驿后,他解下腰间玉珏搁在案上,烛火将影子投在泥墙上。
“伍相,舆图,”
伍文和话音刚落,侍从便将一卷泛黄的舆图展开在案上。
他看着舆图,沿着崤函古道轻轻点过,西隅列邦的疆域在舆图上如棋秤星子,焦国居中,东梁踞北,瑕国、郗国分据西南,另有十余中小邦国如众星拱月般环伺。
伍文和的指腹碾过东梁国界,唇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。
他手执笔墨,在图上写写画画,不时点头。
不觉一夜过去,搁笔时,窗外已透进薄曦。伍文和揉了揉酸涩的眼眶,忽闻驿馆外传来马嘶,驭夫正在给辕马添料,铜铃随马蹄震颤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