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恕己沉默了一会儿道:“孤难得有空,特意回城,是想和王妃商议燕云百日宴之事。”却绝口不提为何没有让人通报。
弋阳已伸手将孩子从水里捞出,不顾水湿,只拥入自己怀中,拿了一旁柔软的小被包裹着,抬眼冰冷看着郭恕己,声音却还平静:“孩子先天不足,身子太弱,百日宴我看就不必大办了。”
郭恕己声音紧绷道:“孤的女儿,自然配得上大办,也顺便犒赏三军和王府众臣,你安心带着女儿在内休养就好,不必劳心,此事孤派人操持。”
弋阳紧紧盯着郭恕己,郭恕己却回避了她的目光,放下了帷幕:“你们继续,孤先出去了。”
弋阳却忽然问他:“王爷,太医说,阿蒲足有六趾,可趁年幼懵懂之时割除,可几乎看不出疤痕,王爷以为如何?”
郭恕己道:“既不影响行走和健康,不必引刀,她身子先天不足,何必白白让她受刀伤之苦?孤的女儿,谁敢慢待?”
弋阳却又道:“若是来日遇上个糊涂夫婿或是夫家,嫌弃这六指,害怕会传给孩子呢?太医说,这六指,多半是祖上有此状,又往往其子女也会有之。”
郭恕己在外沉声道:“既是糊涂夫婿,如何能配得上吾女,杀了便是了。”
弋阳笑了声:“王爷真豪气。”
郭恕己沉默了一会儿:“你放心便是了,择婿上不会委屈了她的。”
弋阳却漫声道:“王爷,我向来服侍王爷入寝,却从未见王爷除袜,敢问女儿这六趾,是否是郭氏这边传下来的?”
郭恕己沉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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