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好,莫要移了性情,浅尝辄止即可。”面上虽然这么说,但是显然心情极好,等来传话的人走后,才笑着对李东福说道:“这是另辟蹊径,想投朕所好了?”显然极为享受亲生儿子不得不压低自尊在自己手下挣扎、百般讨好自己的过程。
李东福在一旁不敢说话,心里只想到了逗弄爪下猎物的猫,心中悚然,过了一会儿才陪笑道:“奴婢听太子殿下说,是听说前些日子太子垂危之时,是国师施展法会驱邪,他才能苏醒过来,心中感激,想要亲自感谢道长,又兼着请教一些道家的学问,好长些知识。”
元自虚不以为意道:“恐怕宫里之前是有些不干净,国师办了法会,果然连朕睡得都安稳了些——但他也是一国太子,皇帝奉天承命,任他们什么有道之士,本就该为天子效命,侍奉皇家,若是一味抬高他们,倒让他们恃才傲物,认不清自己地位。”
李东福心中凛然。
冲霄道长已被引着进入了宝函宫。宝函宫四处都放着炭炉,因而十分温暖,空气里隐隐有着淡淡的佛手香。
太子元钧大病初愈,斜斜靠在一张扶手软榻上,神色放松而惬意,杏黄衫子外披着狐裘,左手腕上缠着一长串的一百零八珠菩提玉珠,另外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慢慢拨弄着浅绿色的珠子,沉静舒缓。听内侍报说人来了,太子才微微抬眼看向座下,气度高华,眸光波澜不惊,这是属于上位者常有的高傲的轻慢。
冲霄一怔,太子被囚禁已久,他原本以为自己将会看到一个病重阴郁,形销骨立的太子,没想到见到的竟然是这样高贵清华的储君。囚禁的太子也是太子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他原本觉得自己深得皇帝宠信,在外面一直是趾高气扬的,如今和太子才打了个照面,就不由自主慑于那股隐隐的威压,竟然下意识行了大礼:“贫道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元钧微一抬手:“国师请起,今日劳烦国师移驾,是孤有些道家玄术有些不解之处,想要请教国师。”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