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迷迷糊糊之间,仿佛听到乐声从天边而来,琳琅振响,十方肃清,玉宇澄明,于是孤飘飘然头晕目眩间,才仿佛回到了身子内。清醒过来时,身体疲弱非常,大伤元气。”
“后来才听宫人太医们说,本来孤无缘无故昏迷数日,已垂危,却又是道长带着高徒在宫里施展法术,做了道场,孤这才清醒过来。孤后来问了宫人,道长道场之时奏的,正是《澄清韵》。”
冲霄抬眼震惊看向元钧,冷汗湿了重衣,元钧面上含笑,仿佛十分亲切看着冲霄:“孤这条命,看来是国师所救,正该好好谢谢道长才是,只是孤如今病弱,只能赏些身外之物,以酬国师救命之恩,还望国师不要推辞。孤如今,也只有这些身外之物了。”
冲霄头晕目眩,忽然深深跪拜下去,元钧垂睫看着他,笑意不达眼底:“还望国师早日炼出金丹,修成正果。若是有什么修炼之法,可灵魂出窍,又不伤身体元神的,也请国师不吝赐教。”
任冲霄平日如何机变,此刻也不知自己是胡乱应了什么,又是如何站起来离开宝函宫的,太子身边的内侍捧着满满的金玉法器赐给他,跟随的道童们不知好歹,捧着那匣子,兴高采烈地跟着冲霄道人出了宝函宫。
冲霄口中发苦,回了自己道观内,就有道童来报:“师父,不知为何,宫里禁卫派了一队兵士过来围了道观,带队的将军说奉皇命保护国师的。”
冲霄道长眼前一黑,心腹大徒弟洞玄看他脸色不好,上来道:“可是太子今日为难师父了?我看太子殿下赏赐甚重。”
冲霄道长喃喃道:“不曾……他说要酬我救命之恩,但老道看来,他这是要勾我的命的勾魂使者啊,这次吾命衰矣。”骗了大半辈子,这次是要翻船,冲霄面如土色。
洞玄道:“师父上次办的法会不是连陛下都很满意?太子醒了过来,师父法力高深,皇上和皇后、各宫宫妃都有赏赐,太子如今醒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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